【楼诚】【楼诚深夜60分】小镇雨夜
关键词：叛逆。@楼诚深夜60分
明楼醒来的第一个想法是：反应速度真是不如弟弟快了。
敲门声在继续，但他看阿诚的手还在枕头下，就先不管外面，把那只摸了个空的手抽出来，一下一下抚着。
“没事的。”他去吻阿诚的眼角，感觉到纹路，索性舔了舔，觉得那种触感像只豹子。
阿诚有点痒痒，也报复似地回身在他眼角一啄，又推开他：“别闹——我去开门。”
有道闪电劈下来，整间卧室都被照亮了一瞬。还没做好准备，几声响雷就连声炸起，能震掉耳膜那种。雨愈大，敲门声愈急。
他按住阿诚准备下床：“我去吧。”但阿诚确实更快一步，边皱眉边披衣服：“还是我去。”
明楼等了等，没听到语声，赶紧站起身往外走，看到门口景象也愣了。
是个小姑娘，14，顶多16岁，站在那里打颤。衣服已经不能叫衣服了，就是吸满了水的布料，往下滴滴答答。
一时间三个人谁也没说话，最后还是小人肿着眼睛开口：“雨太大了，附近没有地方，能不能？”，阿诚摆摆手示意她不用再说，找几件衣服出来，又指了指：“浴室在那边，先把身上弄干爽。”就和明楼回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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女孩儿在浴室里磨蹭好一阵子，出来看见有房间亮着灯，像是在等她。
她犹豫许久才走过去——他们都换了衣服，在灯光下相对而坐，小声聊着。桌子上一碟面包，两个杯子冒着热气，外面雨还没停，在玻璃窗上扑出一层水幕。
阿诚先发现她躲在门口，朝她招招手。
“谢谢爷——伯伯。”
他把碟子递过去：“和家人吵架了？”
女孩儿默默点头，抿了嘴唇。好在对方不打算再问，只是转身多拿个杯子。
明楼脸上没有笑容：“不该跑出来，你自己一个，还敢随便敲门。遇到麻烦怎么办。”
“遇到麻烦，就算了。”
“哎——”阿诚眼见明楼皱眉，赶紧拍拍他肩膀，这才柔声开口：“你好好想想，什么问题能吵到这样？还是这种天气，家里人要急死的。”
女孩儿声音更低：“我本来想回去，结果雨一下大，看不清路。”
明楼听见阿诚猛地轻笑一下，带着疑惑扭头。阿诚正看过来：“和小少爷那次一样，也是下雨，没有车，想回来又走岔了。”
“结果找了整夜，你还帮他，还带他去看歌剧。”
女孩儿听得好奇：“伯伯，您家人……跑出去过么？”
“是。”明楼点头，朝阿诚努嘴：“有次他也跑了。”
“您后来是怎么办的？”
“差点没打死他。”
……
阿诚狠狠瞪一眼明楼：“他吓唬你的。后来什么事也没有。家人唠叨几句，然后好好去吃点东西，玩一玩，就不要紧了。”
女孩儿想起在书上看到的场景：“您说去看歌剧，那时候你们是在很大的城里么？”
“对，在另一个国家，很美的城市。”
“哇！”她瞪大双眼：“那为什么要回来？还住在这里？都没有几个人。”
明楼的神色终于变得温和：“因为当时还有事情没处理完。我们工作时要和许多人说话。现在少见一些人，就和前面平衡了。”
雨点渐渐稀疏，能听到遥远的呼喊。
她抬头望向窗外，身体一动不动。阿诚微微笑着站起来：“我送你回去，要是他们打你，你也可以不跟他们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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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滥充好人。”
明楼拿着毛巾在阿诚头上好一阵擦。
“我都听见他们骂你了。”
“是骂'我们'”，阿诚伸手去挡：“人家着急，再说两个老男人住一起——你又不是第一次听这种话。”
“哼。”
“等平静下来，说不定还得来道谢。”
“不可能。”
阿诚奇怪地看他一眼：“怎么就不可能？”
“他们看你是勾搭小姑娘。还等着谢。”
明楼离得太近，能感到阿诚胸腔的振动。
“我岁数大了，勾搭不动小姑娘。”
阿诚神色平静，但两只手慢慢攀到他肩上。
“充其量，也就勾搭勾搭你吧。”